【SRRX/哲凡】花期略晚(4)

大概很快就能开车了……我好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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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本来他们在山上住了一天之后就要下山了,但贾凡实在是很喜欢酒店的景色,又在酒店住了好几天才走。每天早上贾凡先跟李向哲一起晨跑——贾凡已经渐渐学会了在运动时调整自己的气息提高耐力。吃了早饭就回房间继续睡,醒了就在阳台上看书,饿了就吃一点餐厅里售卖的点心——贾凡买甜品总是一买两份。说是给李向哲带的一份,但李向哲总是很知性地婉拒贾凡的邀请,让贾凡十分满足地找到了连吃两份的甜品的理由。午饭过后就很和美地小睡一会儿,起来了就去山里散步。在森林里散步的时候贾凡总像个迪士尼公主一样被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包围——小松鼠灵活地爬到贾凡的肩头,一点也不怕人,从林子里一直跟到酒店门口,每天都会按时出现,让贾凡喜爱非常。

酒店的经理笑眯眯地看着小松鼠在栏杆上飞窜,“这边有本地组织负责山里小动物的保护,你们可以花点钱办个名义上的领养手续,支持动物保护事业,还能给小动物起名字。”贾凡第二天一看,小松鼠的脚腕上果然有一个微型装置刻了编号。他们俩很快就办好了捐款手续,却在起名字上犯了难。

“你想一个吧。”贾凡轻轻捅了捅李向哲的胳膊。

“你先说一个?”李向哲眼神很温柔。

贾凡摸了摸小松鼠毛茸茸的大尾巴,小松鼠明亮的大眼睛看起来很机灵,“就Bright好了,简单一点。”

“可以,你写表上吧。”

字迹端正清爽的‘Bright’下面是贾凡和李向哲两个人的签名。工作人员告诉他们会每月按时把Bright的状态放到社交平台上和他们分享。

走出动物保护中心,贾凡显得特别开心,“我以后就是有小松鼠的人了!”李向哲转头看着他,贾凡的笑容温暖又明亮,纯粹的喜悦让李向哲有种陌生感。

——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这样的笑容了。

李向哲眼底的情绪暗中翻涌,到嘴边却变成了温柔的应和,“是啊,你是。”

办完小松鼠的事情,他们就离开了瑞士。


蜜月的最后一天是在罗马度过的。周深和王晰带着晰派的几个核心成员也来到了罗马,龚子棋和高杨也受邀在列,代玮竟然也一块跟过来了。

周深举起酒杯,“让我们祝贺我们家小两口的蜜月圆满结束!”

其他人也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理由祝了一通酒。五颜六色的酒开了一瓶又一瓶,虽然度数很低,但大家还是都有了几分醉意。

龚子棋趁大家都喝醉了,悄悄摸到李向哲旁边,悄悄地问了一句,“你在上面的吧?”

李向哲的脑袋有点晕乎乎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个“上面”是什么上面,还想和龚子棋讲他们睡觉分的不是上下铺。

当他反应过来龚子棋问的到底是什么之后,李向哲沉默了。

龚子棋十分惊奇,“难道你在下面的吗?!”

李向哲看了他一眼,龚子棋觉得更不可思议了,“你们居然没……没?”

李向哲沉默算承认。

龚子棋竖起大拇指,“列害。”

李向哲觉得心好累。

周深等龚子棋走了之后悄悄地问李向哲有没有看那个储存卡里的东西。李向哲这时才突然想起来那个储存卡。他问周深那卡里是什么。周深气得拍他,“当然要你自己去看啊,我怎么好意思讲!”

李向哲头晕乎乎地把卡摸出来插到手机里一看——一堆视频文件,名字是一串乱码,他大概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周深真是用心良苦。


散席了,宾客们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各自的房间,李向哲扶着贾凡也回了房间。贾凡酒量不好,喝了几杯果酒就开始满嘴说胡话。他的头沉沉地靠在李向哲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撩拨着李向哲脖颈的敏感处。

但李向哲不愧为正人君子中的模范标兵,他把贾凡扛回房间后实在是太累了,往床上一倒就睡过去了,全然不顾贾凡横七竖八的降落姿势。

于是当他们第二天醒来时,贾凡就发现自己的头结结实实地埋在李向哲胸口,平滑紧致的肌肤之下是结实的胸肌,顶得贾凡鼻子痛。

贾凡看李向哲还闭着眼睛,大概还没醒,就自己一脸迷茫地坐了起来。为啥自己的头会在那里呢?——大概是因为胸口暖和吧。贾凡强行说服了自己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想寻求生理的安慰而已。

生理的安慰……贾凡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他到卫生间里照了照镜子——身上的衣服虽然很乱但每件都还在身上,身体也没有异样的感觉。

除了睡觉,昨晚大概什么都没发生。

说实话,贾凡有点失望。微醺的状态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绽,可能李向哲觉得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吧。

温柔的眼睛、有力的手、鼓励他跑步的歌声……一个个片段从他脑海里划过,贾凡突然意识到自己很依赖李向哲。

但李向哲对自己好像什么想法都没有……所有的一切可能都是因为他生性温柔。

贾凡觉得自己本来就大的头又大了一圈。还有一点委屈——委屈得想让李向哲给唱嘴巴嘟嘟。

李向哲其实早醒了。他喝得不是很醉,半夜里就清醒了,发现自己和贾凡纠缠着躺在床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好。况且贾凡的酒应该没醒,怎么调整姿势,脑袋都沉沉地摁在他胸口,抬都抬不起来,最后李向哲只好由着他去了,觉得胸口的扣子很硌人,还把衣服解开了。

李向哲对着天花板想了很多:要是龚子棋喝醉了这么躺在自己身上,自己肯定先拍照为证再把他弄醒让他喊自己爸爸,至于解开扣子让他躺得更舒服一点……拉倒吧。

很多事情放在别人身上十分扯淡,放到贾凡身上就很顺理成章。李向哲思考了很久个中缘由,最后归结为自己对王晰的孝顺。

孝顺……孝顺好像也不是这么个孝顺法。

李向哲知道自己在回避一个正确答案。


包办婚姻,法力无边。


两人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装模作样地冷静地梳洗完之后他们就下楼吃早餐,两个人全都在没话找话讲,气氛沉默中有一丝暧昧的暗流涌动。

当他们憋了半天想要齐齐捅破那层窗户纸时,看到高杨穿着一身肃杀的黑色长风衣,靠在餐厅的栏杆上神色凌厉地打电话。站在贾凡这个地方他们听不真切,况且代玮还站在高杨三步之外,两人身上都有一种冷冽的气质,和背后一片明媚的葡萄架格格不入。


高杨的电话大概是打完了,贾凡只听清了高杨的最后一句话,“张超,你知道这没必要。”

张超?云家老大?看着高杨旁边的代玮,贾凡聪明地没多问。

大家都上桌一起吃早饭,高杨很快地吃了几口,走到王晰旁边轻身耳语几句后就离了席。王晰看高杨走了两步之后突然叫住了他,“高杨,拿着。”王晰扔了一个吊坠给他。这块小铁片是晰派人在执行危险任务之前会领的信物,属于其貌不扬的高科技产品,挂在身上便于收尸者用机器扫描辨认——火并的结果常常是面目全非的尸体,看脸不可靠。

代玮看到那个小铁片之后瞳孔骤然一缩,一推椅子就追上了高杨。餐桌上的人面面相觑,个个难掩忧色,王晰脸上却还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笑容。

“高杨能解决好的,大家不用担心。”


李向哲看着刚刚的场景,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少年高杨。

清秀却有点妍丽的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不管接受如何辛苦的训练都没有一句抱怨。当时正是晰派最风雨飘摇的时期,大大小小的火并几乎两三天就要发生一次,有高杨和他在,晰派伤亡微乎其微。每次出任务之前高杨都只要和王晰耳语几句就能定下方案,他只要听从指挥就不会失败。

高杨这次也会胜利的吧。

李向哲低头看着贾凡的手,看见那双修长柔软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把那双手紧紧地包在了自己掌中。

贾凡转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

李向哲把他的手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像柔软的羽毛划过,细微的酥意让他忍不住缩了缩手指。

贾凡不可思议地发现自己的心安定了下来,突然有了很多说不清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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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有点匆忙……因为快要开学了,我很快就得闭关了

但我至少开一次车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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